她里面只穿了一个白色的小背心。
&esp;&esp;蒋司修停在浴室前，转身从床尾拿了自己的衣服，走进去丢给她，然后从她手里抽走那件脏兮兮的校服，开了水龙头泡在水池里帮她洗。
&esp;&esp;洗到一半，他忽然问坐在他一侧水池上的女孩儿：“你爸吵你了？”
&esp;&esp;程轻黎悬空腿坐在台面上，一直很沉默，直到蒋司修问这句，才如梦初醒般抬头，然后“啊？”了一下。
&esp;&esp;随后侧眸瞥着浴室的地板砖，跟刚刚要求进来时一样哑哑的嗓音：“就说让我在学校好好学习，不要惹事。”
&esp;&esp;蒋司修手隔着衣服压在水池边沿，维持姿势半晌，沉着声音说了句：“怎么能叫惹事？”
&esp;&esp;晚上把她从烧水房捞出来的气还没消，这会儿说话依旧没那么温和。
&esp;&esp;但程轻黎却忽然眼睛弯起来，隔了点距离，下巴搭在蒋司修的肩膀上。
&esp;&esp;片刻后很低声的，嗓音软软：“所以跟爸妈比，我更喜欢你嘛。”
&esp;&esp;她垂眸看了眼泡在水池里的衣服，声音很低，带点小孩子被骂了的委屈，吸着鼻子：“谢谢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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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蒋司修确认水擦干净，转身把毛巾重新搭回架子。
&esp;&esp;程轻黎看他脸色不好，以为他生气了，在身后探头，伸手拽了下他的衣服：“给你洗衣服你怎么还不高兴。”
&esp;&esp;“不用你洗，放着我洗就行，”蒋司修说完，察觉到程轻黎试探的情绪，抬手摸了下她的脸，心不在焉地解释，“没有生气。”
&esp;&esp;程轻黎放下心来，转身又走到洗衣机前捞衣服，边往外拿边展示似的：“我分了两次洗的，深色和浅色分开。”
&esp;&esp;她语气里满满都是“我很棒吧”。
&esp;&esp;蒋司修走过来，把她捞出来的衣服抱走，随手从一旁架子上拿了几个衣撑，往外走：“嗯，不错。”